10月26日,星期二
雨
下着雨
而且是倾盆大雨
好像曾经有人说过什么类似都市传说一样的话,下雨天考试就预示着成绩也会跟着“雨过天晴”,还有什么“雨神的眷顾”等等毫无根据的东西
对于正常考生而言,雨天考试自然有好有坏,到达考场的路上虽然会麻烦不少,也带给交通更加混乱的局面,然而坐在考场内,听着雨声,好像不少人都能够更加冷静下来,而且气温也更凉快一些,更有利于考试
弦磷和弥兴昨天看了预报便知道今日会下大雨,因此很早就做好了准备,虽然弦磷鞋子里进的满是水,两人的衣服也湿了一些,但是在距离第一场考试还剩下一个半小时的时候就已经到达了考场
“唉真是要命,袜子全湿掉了,等下考试会发臭的啊喂!我会成为焦点的啊!”弦磷在厕所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发出惨叫
“大家都在考试,没有人会在意你鞋子臭不臭的,你要是真的这么在意....”弥兴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双崭新的袜子和塑胶套,递给了弦磷
“靠,你考试你还带袜子来,怎么这么强啊?”弦磷边说着边接过袜子,慌忙穿好后套上了套子,再次穿上鞋
“奇怪了,你的鞋子怎么就不会湿啊?”
“我是穿拖鞋来的,现在才换上帆布鞋的。”
“我....不说了不说了”
两人收拾好以后来到了候考室
此时,距离第一场考试,汉语,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候考室内和想象中的一样,鸦雀无声,然而却能从中感觉到暗流涌动,周围的气氛非常浮躁。
大部分人都是一手抱头,一手拿书,而书的页面却几乎没有停留过-复习得早就已经麻木了的神经和自我感觉一直在告诉自己:都会了,都记住了,不用再看了,放轻松吧。
不过当然,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
在此之前,校模拟考中被冲击的一幕幕仍然同这声音一起存在于内心深处,那些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总是会在关键时刻反咬自己一口,清晰而又模糊的记忆,被时间一点点的蚕食,到了考试时到底还能剩下多少?没有人知道。
大概,此刻只有不断袭来的恐惧,在影响着考生的冷静和心态。不会有人希望,也不敢想自己坐在位置上看到考题的那一刻会因为无法解答出来而恐慌。
时间到
迎面而来的是平时再熟悉不过的考场,不过特殊的日子还有陌生的老师使得整体气氛变了调。
和其他所有考生不同的,估计只有弦磷一个人而已
(呐...虽然明确告诉我是免试,可是那以后几乎就没有任何说明了啊,我到底是要怎么样啊?)
铃声响起,监考老师开始分发试卷
不知为何,监考老师从教室的末尾开始分发试卷,座位位于第三排最后的弦磷率先拿到了试卷
虽然因为得不到通知而开始变得有点焦躁,但是弦磷还是按照习惯先开始看试卷
(.....嗯?)
在试卷第一页的右上角,弦磷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的存在,湿掉了
(喂喂喂喂喂,试卷湿了?!)
直觉地伸手去触摸,确实是湿了
(奇怪了...什么时候....唉?)
大概也是出于直觉,弦磷将接触到潮湿部分的食指指尖靠近眼睛,想确认到底是什么液体,而这时候,指尖浮现出了什么东西
“交白卷”三个蓝色的字样在指尖上冒出来
(这?等下....刚才那人...)
弦磷立马抬头去看刚才那位发卷的老师,可是监考老师是个女性,跟那个诡异的男子根本联想不到一起
(算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交白卷吧)
如果要用一种很直观的感觉来形容现在的情况的话
整个考场就好像是强力的台风,而弦磷的位置则是台风眼。整个考场被渲染成红色,而弦磷的位置则是一片绿意盎然。
弦磷虽然异常的轻松,但是当然也不敢公然开始睡觉,只好开始胡思乱想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两天,众多学生的不眠之夜里,这次中期学测宣告结束
至于结果嘛
弥兴以高分考入了他们所在县区-御泉排名第一的高中,同时也是乌里尔斯最好的大学,御泉大学的附属高中
弦磷,则是令所有人都跌破眼镜,以刚好的分数进入了御泉排名第二的高中,滨海高校
几天后,在公布成绩的当天晚上,弥兴和弦磷在家中等待高热量的炸鸡全家餐送到
“要不要打个电话去催一下啊?都已经20分钟了唉?”弦磷整个人横躺在沙发上,用手撑着头,看着眼前的电视
“耐心点可以吗?才过去了20分钟而已,外送员很辛苦的好吗?”弥兴则是在厨房内做着什么
“唉?这不是快餐嘛?照理来说烹调时间不就是0吗?送过来应该很快啊?”
“少催几句吧,我也还没弄好”
说着,弥兴拿着一盆五颜六色的东西从厨房走了出来,放到电视机前的桌上
“啊?这什么东西啊?不是吃炸鸡嘛?”弦磷依旧没有起身
“光吃炸鸡不行,没有蔬菜的话不均衡”
看来那盆五颜六色的东西是蔬菜沙拉总汇
这时候,门铃响了
“可以啊,那你吃这玩意儿,我吃炸鸡”弦磷说着从沙发上起身,来到玄关开门
“朋友,下次能再快点嘛?我...”弦磷还没说完就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眼前,送餐的家伙虽然穿着炸鸡连锁店的制服,但是却戴着一顶怎么样都不可能让人觉得搭配的,上世纪的飞行员帽
“啊?!怎么是你....”喊到一半的弦磷被眼前的男子捂住了嘴巴
“小声啊小声,别暴露了”91P说罢才把手从弦磷嘴巴上移开
“暴露...喂,你不来的话什么事都不会有好吗?根本是你自己想暴露吧?”压低了声音的弦磷疯狂吐槽着
“我来这一趟,一是为了亲眼看看你的舍友,再来是要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明白吗?”说着,91P把炸鸡全家餐递给弦磷
“....随便啦,吃饭要紧,滚吧滚吧~”弦磷把数好的钱反手交给了91P,然后关上了门
“怎么了,给的钱有问题吗?怎么有点久?”弥兴询问着刚回到客厅的弦磷
“没,我就骂了一下送餐员,真慢”
“......”
一顿狼吞虎咽后,弦磷再次躺在了沙发上
弥兴白了他一眼,拿着餐盘进了厨房
“你这样会胃食道逆流的”
“哦,随便,我爽就好”
“.....虽然晚了点,不过恭喜啊,努力没有白费啊?”弥兴转移话题,似乎说的是考试的事情
对于不知情的弥兴而言,事情似乎变成了,考前不断神秘消失的弦磷是偷偷跑出去补习了,因此考试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啊...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并没有多好”弦磷有些不太好意思,莫名谦虚了起来
“不过,我们以后就不在同一所高中读书了,所以以后我也比较难在学校帮你了,还请你以后不要忘了今天的努力,继续保持啊?”与此同时,厨房内传来了水流声
“你也知道以后你就不再是我班长了,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再摆出这种架子来了?真的很恶心啊拜托不要这样啊!”
时间来到晚间九点半,学业方面终于告一段落的弦磷打算趁机和自己的电脑来上一晚上的亲密接触
“运气不错。”键盘敲击的声音不断从弦磷的房间冒出来,而此时弥兴早已上床睡觉了
专注于游戏的弦磷,这时候最不想遇到的事情,无非就是各种干扰
停电?断网?这些不可抗力对于弦磷来说,虽然遇上了每次都很气,但是因为无可奈何也没什么好说的
而除此之外,最令他厌烦的就是,来电话
然后就是这么正好,电话响了,混合着游戏的声音就这么响了10来秒
不耐烦的弦磷才拿起电话,接通
“喂?是弦磷吗?”电话那头传来了女声
“嗯?不好意思,你是哪位?”弦磷并不认识这个女声是谁
“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也太健忘了吧?”
由于弦磷目前正处于电子游戏状态,丝毫没有任何想去回想起此人是谁的念头,只是很不耐烦的对答
“哦所以你谁啊?没事的话我要挂了”
“蛤?当了六年同学就这么忘记了嘛?你的记忆力是有多差啊?”
“随便啦你到底是谁啊?我没空理你好吧?”弦磷不耐烦的情绪正在攀升
“你说话这么听起来这么不耐烦的感觉啊?我跟你又没讲多久”
“朋友,我再不挂的话,我要‘挂’了”弦磷处于爆发边缘
“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哦?你现在到底是在干嘛啊?我...”
电话那头还没有讲完,弦磷就直接抢断了
“挂了啦真的挂了啦!混账东西有事不说扯什么扯啦你是谁那么重要嘛?”看着电脑屏幕那头的黑白电影,弦磷终于爆发了
“啊?你不会又在玩游戏了吧?又死了啊?你好无聊啊”电话那头并没有被弦磷爆发的情绪所吓倒,反而显示出一副很了解弦磷的样子
“是是是,然后呢?有什么事就说吧,不急了”无奈的弦磷此刻才开始将注意力转到电话这头
“明天中午12:30,就在以前毕业典礼吃饭的那个地方,班长组织了同学会,你来不来?”
“同学会?....等下,你是谁来着?”仿佛是一时之间接受了过大的信息量,弦磷没有反应过来
“....你,唉,算了,我是陈颍嬉啦,忘了吗?”
“啊,是老陈啊”弦磷反应了过来
“什么老陈啊!什么时候给我取的绰号!”电话那头显得很激动
“好,我会过去,帮我留个位子,谢了”
“....唉,好吧,然后...”没等对方说完,弦磷就挂了电话
(老陈的话,是小学的同学会吧?那么,那家伙也会去嘛?)
弦磷的思绪到此就中断,放下手机,把视线转到电脑上,接着面对虚拟世界中的惨败
隔天,由于熬夜游戏的结果,弦磷直至早上11点才起床,已经接近聚会时间了
大概是假期的关系,弥兴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在早上叫醒弦磷,可能是出于好意?却在今天起了反效果
于是弦磷几乎除了洗漱以外什么都没做,随便换了套衣服就迅速出了门,来到离家最近的电车站,可惜运气此时也不站在弦磷这边,可以搭的电车刚刚离开
就这样,约定时间到的时候,弦磷还在电车上
此时,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
(果然在催我了。。)
拿出手机的弦磷一看,发现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而是小组的APP内有人正在找他
天迎:@冥弦磷,学弟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冥弦磷:学姐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嘛?
天迎:啊啊,虽然在你刚考完试没多久就这么说有点扫兴,但是接下来马上要开始给你做特训了,所以要找你商量时间呢!
冥弦磷:哦,是这样啊,我今天有点事情,可以明天吗?
天迎:嗯?那就明天早上10点到教室里可以吧?
冥弦磷:了解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麻烦又要来了。不过反正已经迟到了,还那么急干吗?)
这么想着,电车很快到站,下车的弦磷慢悠悠的回忆着聚会地点,到达餐厅的时候已经接近12点了
还在想着应该去哪个包厢找人的时候,门口的身影引起了弦磷的注意
眼前的女子身着纯白卫衣,黑色牛仔裤,打扮十分精简随意
发型的话,长M字刘海,两侧的鬓角也偏长,扎着高马尾,长度倒是和记忆中没有太大变化,然而无论是脸庞还是整体身形都较以前有了不小的变化,成熟了许多
(是老陈吧?)擅自这么认为之后,弦磷故意偷偷地绕到她身后,伸出手向她肩膀一拍
“老c....!”
“呀!”
弦磷话才刚开口,眼前的女子就和受惊吓的兔子一般跳了开来
“哇,你是想吓死我是嘛!”女子向弦磷抗议,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用来调节卫衣帽子的两条布线
“不是,你是在警惕什么吗?我老陈都还没说出口嘞”弦磷交叉着双臂放在胸前,看着眼前的女子,也就是陈颍嬉
“还不是站在这里等你半天了,突然有人碰到肯定会被吓到的好不好!还有为什么一直叫我老陈啊!”颍嬉恢复了姿势,同样交叉双臂放在胸前,看着弦磷
“好吧,我迟到了不好意思,那就快带路吧?”
“我是想过你会迟到,只是没想到会迟到这么久!”看来是有点生气了,颍嬉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餐厅,弦磷只好跟上脚步
进入包厢,弦磷很快成为起哄的对象
“你是不是有帮不完的老人还有无数厕所给你掉进去啊?来的太晚了吧?”
“不要理他,这个人一看就是一副根本不想来的样子啊,不要理他不要理他”
要么上前喧闹几下,要么选择无视,弦磷找到空着的位置后坐下,然后开始吃喝
“食量很大嘛”弦磷座位旁的人发话了
“是啊,为了让你没得吃,我是拼尽全力啊”弦磷边说边吃,没有停止动作
“嘿?这话怎么说?这么不想让我吃是吗?”
“反正你也吃不习惯吧,艾文同学现在应该都天天喝伏特加了吧?”弦磷转过头,面向名叫艾文的人
这位被弦磷称呼为艾文的男子,有着和在座不少人都不相同的样貌:银色碎发,深蓝色的瞳孔,高凸的鼻子,基本上谁看了都知道不是本地人
虽然乌里尔斯也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本地人,不过基本上还是东方人的面孔居多,而艾文不管是名字还是样貌,一听就知道不是东方人
艾文,全名莫洛托夫·艾文茨基,是个由于身为俄罗斯人这一特殊身份而在小学备受关注的家伙,那时候经常和弦磷打架,而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一段时间后成为了不错的朋友
“还好吧,毕竟也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了,并没有喝的习惯啦”说着,似乎是想证明自己说的不是假话,艾文拿起桌上的可乐一饮而尽
“嗯...虽然你回国了,但是看来你还是没什么变化嘛”弦磷饶有兴致的看着艾文
“啊哈哈,没什么变化...嘛,是啊,也才三年过去而已不是嘛?”艾文的眼神似乎有一瞬间有些黯淡,不过马上又恢复了精神
(什么啊,这小子对这方面有这么在意吗?)
弦磷刚想着,突然身后传来话语
“刚想说来着,你们两个这么越来越GAY了啊?”
话音刚落,弦磷和艾文的拳头不约而同的飞向同一个人的脸庞
聚会结束,众人随之散去,而此时又刚好下起了大雨
于是剩下的便是没有带伞的,弦磷
“为什么大家都知道要带伞呢?真是奇怪了”弦磷摸摸头,站在餐厅前的屋檐下做着无用的思考
“那是因为我昨天刚要叫你带伞你就把老娘电话挂了啊!”弦磷身后传来女声
陈颍嬉从餐厅走了出来
“哎呀,老陈你还在啊,你也没带伞?”弦磷回过头看着颍嬉
“...就当我已经接受这个设定好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颍嬉一副拿弦磷无可奈何的样子,从暗红色斜挎包里拿出便携式雨伞递给弦磷
“唉,你是特别帮我带了一只雨伞吗?”弦磷似乎有些诧异
“听都没听就挂断了的话,就你这样肯定不会带伞的吧?”颍嬉看着弦磷,叹了口气
弦磷愣了一下,接过雨伞
“此恩我记住了,之后一定涌泉相报”说着,弦磷撑开伞,准备离去
“没那么严重啦....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要忘了啊?”颍嬉似乎很是高兴
“是是是,那么再见”弦磷回过头看了一眼,便很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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